【追劇】成長總是伴隨孤獨|《小魔女Doremi》|

魔法世界就像是Doremi他們暫時逃離成長壓力、累積能量的地方,而和這樣的環境分離是他們邁向下一個人生階段的開始。

 《小魔女Doremi》是很多八年級生的成長回憶。《小魔女Doremi》是一系列以魔女為主題的動畫。主角Doremi和他的朋友們成為了魔女見習,從三年級一路當到六年級。在魔女的世界裡面,他們一同經歷許多冒險和難關,而也因為這些冒險,他們逐漸地找到了獨自面對生活的勇氣。

在這一系列的動畫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最後一季了。在最後一季中討論了很多這個年紀的小孩會面臨的人生關卡。比方說,和相處了長達三四年甚至六年的朋友們彼此即將因為畢業而分開,這樣的議題,加深了前幾季故事堆疊起來的故事深度。

許多兒童動畫常常討論到從兒童時期逐漸邁進青少年時期的議題。舉例來說,宮崎駿的《魔女宅急便》,這部動畫電影中描繪了主角琪琪的從兒童成長為青少年的過程,而她和黑貓吉吉的關係變化則是琪琪從兒童成長為青少年的象徵。

在《小魔女 Doremi》第四季中也討論了兒童逐漸進入青少年時期(在英文裡,被稱為young adult、年輕的大人,有種練習著成為大人的意味),在生活與心理的變化。

這時候的小魔女們開始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的未來要何去何從,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發現自己不能永遠跟陪伴著自己的朋友在一起,而且在某些時刻,人生得靠著自己面對。

沒有魔法的魔女

在這一季中,我最喜歡的非第四十集《沒有魔法的魔女》這一集莫屬了。在這一集中,Doremi 來到了一個抉擇的時刻。他從三年級開始就成為魔女見習生,在魔女的世界往返,和朋友們一起度過許多困難。然而,他一直沒有成為「魔女」,一直都是個見習生。

對 Doremi 來說,「成為魔女」這件事似乎還很遙遠──就像我們在畢業之前都覺得踏入職場、職涯、人生規劃這類的事情和我們很遙遠一樣——然而,在這一集中,Doremi 遇到了一位下定決心不再使用魔法,移居人類世界的魔女。

透過這位魔女,Doremi 第一次了解移居人類世界的魔女所需要遭遇的困難。她告訴 Doremi,因為魔女和人類的壽命不同,即便過了數十年,她的外表還是維持在年輕的樣貌;所以她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搬家。面對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她也只能告訴對方,她是那位他愛過的人的女兒。

生活在人類世界的魔女必須忍受著這樣的孤獨。

成長意味著孤獨

相信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隨著年紀增長,我們越來越能感受到生命的孤獨。日本知名作家松浦彌太郎甚至還下了個結論:學會和孤獨相處是人生的基本能力之一。不過,孤獨並不是成年人獨有,兒童與青少年也會在生活的某些片刻面臨這樣的孤獨。

在第四季四十集《沒有魔法的魔女》這集裡,導演用一種相當安靜又詩意的方式描繪出兒童與青少年在面對這樣孤獨時刻時的樣貌。在這一集中,本來是常常處在朋友群中心、還有家人陪伴的Doremi,突然有了很多獨處的時間。隨著Doremi一夥人升上高年級,大家似乎都錄陸續的找到了朋友、魔法堂以外的生活重心。一天下課回家的路上,羽月忽然和 Doremi 說他要練小提琴,所以不能和他們去魔法堂了;一旁的小愛也說,他得回家煮晚餐,所以也不能去魔法堂了。

Doremi 忽然就這樣被朋友們被留在岔路口。

導演還刻意的在路口的岔路路標上停留許久,似乎在暗示著這群從國小三年級就一直形影不離的小魔女們,即將因為彼此人生的選擇不同而踏上不同的人生道路,而那在這一集故事中不斷散發出的孤獨、寂靜感,則讓人聯想到人生中我們因為和至親們選擇不同而產生的孤獨與寂寞。

不管是 Doremi 因為朋友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重心,因此得學習和孤單共處;或是他在這集中認識的魔女朋友,因為選擇了移居人類世界,因此必須不斷和心愛的人分離,獨自承受孤獨,孤獨這個議題不斷的在故事中被提及。儘管Doremi 還是個小學生,但把 Doremi 和這位魔女兩個人放在一起,卻也堆疊出一種有趣的對比,似乎在暗示著 Doremi 若是想要成為魔女,這位魔女的生活很可能就會是她的未來。

Doremi 其實還不懂這樣的生活是什麼樣貌,在他短暫的生命經驗中,他從未體會過和至親至愛分離的經驗,就像他的新朋友告訴他的:雖然 Doremi 是位魔女見習生,好像很了解魔女,但是他其實是在透過玻璃觀看這個世界,對魔女的生活其實並不了解。最後,這位新朋友告訴 Doremi,她即將離開日本,搬到威尼斯。她問了 Doremi 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到威尼斯,看看她如果成為魔女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這件事對 Doremi 產生了很的衝擊。

就算Doremi 並不打算成為魔女,但因為這位魔女,也讓她稍微靠近了成長路上必經的孤獨。雖然這裡談論的是成為人類成為魔女之後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不過,也許我們可以把這位魔女的生活當成一種隱喻,暗示著在人生路上時常會像是這位魔女一樣得獨自面對自己的人生,而成長也許就是學習著與這樣的孤獨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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